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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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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110 (7)

在心裏把自己罵了千遍萬遍的武師益,恨不得時光能夠倒回,這樣他就不會讓尹清清一個人進去。

可想這些有什麽用,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不能在讓它發生第二次。

“媽,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清清,別讓她出門。”

“怎麽!你怕清清一個人跑去找尹縐蓮母女!”武太皺著眉,小聲地說道。

以尹清清的性格武師益還是很擔心,就算讓武太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尹清清也會想辦法逃走,誰叫這個丫頭天生古靈精怪。

嘆了一口氣,武師益繼續忙碌起自己的事。

武太則隨時陪在尹清清的身邊,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尹清清跑去找尹縐蓮。

心系陳女士的尹清清根本就靜不下心來,時隔三天,尹清清接受武太的建議去花園走走,出門前,尹清清見武太的錢包放在桌子上,轉動眼珠,尹清清快速把錢包丟在了桌子下,便大聲對武太說:“媽,那我先出去等你。”

“等等,我馬上就好了。”換上鞋,武太才發現自己手上好像少了點什麽,仔細一想,錢包,她的錢包呢?

沒錢包她要怎麽出門!趕緊,她四處尋找自己的錢包,還叫上潘大嬸陪她一起找。

門外,早就已經猜到武太不可能會馬上出門,一步小跑,尹清清攔了一輛車快速朝尹縐蓮的家中趕去。

“你怎麽又來了!”開門,黃欣欣一臉不悅地看著上次被她母親教訓了一頓的尹清清,居然不知廉恥地又找上門來。

尹清清面帶笑容的看著不歡迎她的黃欣欣,抓住黃欣欣的手臂祈求道:“欣欣看在我是你表姐的份上,求你讓我和姑父見一面,好不好!”

看著尹清清如此懇求自己,黃欣欣很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麽要找我爸!”

“我只是想問姑父幾個問題。”

問題!該不會是想問告發她和母親在武家所做的一切吧!臉色一沈,黃欣欣態度十分不友好地推了尹清清一把,兩條黛眉微微一蹙,瞪大眼睛吼道:“休想,我絕對不會讓你見我爸,不想自討沒趣趕緊給我離開。”

“欣欣。”抵著門,尹清清繼續懇求黃欣欣能夠讓她見黃廷博。

黃欣欣撇了撇嘴,不耐煩地低吼道:“尹清清你夠了吧!我說過了,我絕對不會讓你見我爸,想要我爸趕我們走,你休想。”

什麽!原來黃欣欣一直以來都擔心她去告密,搖著頭,尹清清抓住黃欣欣的手臂,告訴她,“我不是為了跟姑父說你的事,是我媽出事了。”

“你媽?”黃欣欣挑眉,半信半疑地看著尹清清。

點這頭,尹清清把自己母親的事告訴給了黃欣欣,也告訴她,姚書記提出了黃廷博三個字,雖然不一定是姑父,只要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會放棄。

黃欣欣聞言終於松了一口氣,挑眉,黃欣欣懷疑自己的母親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不然,她怎麽會如此放心地去逛街。

正巧,她還沒吃午飯了。

“表姐能不能請你幫我做一件事!”咧著嘴,黃欣欣笑呵呵地看著尹清清。

“什麽事!”只要她能做到,她一定會努力完成。

“幫我買一下海城區老嚴家的打鹵飯嗎?”

一想到那個味道,黃欣欣就忍不住流口水,只可惜從這裏到海城區來回也要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光是打車費就讓她心疼,在名貴的化妝品和打鹵飯,她只好忍痛割愛放棄打鹵飯。

打鹵飯,就只要買一個打鹵飯就能讓她與姑父見一面嗎?

“好,我現在就去買。”轉身,尹清清馬不停蹄地朝海城區跑去。

得知尹清清逃走的武師益,連課也沒來得及上,直接朝尹縐蓮的家中趕去,站在門口,武師益心浮氣躁地摁著門鈴。

一邊聽歌一邊吃著零食的黃欣欣很好奇的撇過頭,看著玄關處,“不會吧!才半個小時就買回來了!”

打開門,黃欣欣看著眉宇之間散發出一股寒氣的武師益。

“你怎麽來了!”

二話不說,武師益推開了黃欣欣直接闖了進去四處尋找尹清清的下落,就連廚房和衛生間他都不放過。

“你把清清藏在什麽地方了!”轉身,武師益一把抓住了黃欣欣的胳膊,憤怒的質問道。

胳膊傳來一陣疼痛的黃欣欣皺了皺眉頭,昂著頭,不悅的吼著:“你老婆不見了,憑什麽認為是我藏起來的!再說了,她這麽大一個人我怎麽藏!”

看著黃欣欣憤怒的眸子,武師益一把放開了她,警告她,“清清要是來這裏,你最好不要傷害她,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母女。”

丟下這句話,武師益憤怒地離開了尹縐蓮的家。

站在街道上武師益愁眉不展地看著路過身邊的行人,不在尹縐蓮的家中,清清會去什麽地方!緊接著,武師益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最後毫無收獲地回到了武家。

“兒子沒找到清清嗎?”

一進門,武太趕緊上前詢問有沒有找到尹清清。

垂頭喪氣的武師益邁著步伐來到客廳,愁眉苦展地保持沈默,一看就知道沒找到尹清清的下落,武太這些心理更著急了,沒事她提什麽意見出去走走,不提清清也不至於會逃出去,也不會鬧出這麽多事來。

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武太自我責備道:“都是我的錯,沒事說什麽出去走走對身體好一些。”

聽著武太的責備,武師益知道武太都是為了清清好。

“媽,你別擔心了,清清不會讓自己出事。”起身,武師益還是沒辦法繼續待在家中,就算是大海撈針他也想要碰碰運氣。

離開武家,武師益把尹清清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都去了,毫無思緒和方向的他,心裏吶喊,“尹清清你到底跑去什麽地方了!”

“阿嚏”

打了一個噴嚏,尹清清有些疲倦地站在尹縐蓮的家門口,也許是因為體力透支,導致她的手指有些發抖地摁了摁門鈴。

剛趕走武師益的黃欣欣,一想到自己胳膊上傳來的痛楚連吃飯的心情都沒了,打開門,這一次真的是尹清清。

“你要的打鹵飯。”

“我不想吃了,我現在腰酸背痛進來給我捶背。”說著,黃欣欣擺出自己大小姐脾氣走進了屋內。

端著打鹵飯的尹清清皺了皺眉頭,恨不得把飯蓋在黃欣欣的頭上,教她如何懂得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

誰叫她有求於人,今天,她必須的見到姑父才行。

躺在沙發上享受免費的按摩機,黃欣欣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當她醒來時已經傍晚,一直替她按摩的尹清清也不在客廳。

昏暗的屋內,頓時顯得那麽的冷清、陰森。

“表姐!表姐你在不在!”

黃欣欣穿上拖鞋雙手緊緊地抱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走在自己熟悉的家中,腦海中卻不斷浮現恐怖電影裏面女主角經歷的畫面,這一刻,她多希望家裏面能有一個活生生的人陪著她。

‘哢嚓’一聲,昏暗的屋子一下邊的燈火通明。

一向膽小如鼠的黃欣欣,大叫一聲,轉身朝自己躺過的沙發跑去,閉上眼睛,全身不斷發抖,嘴裏不斷念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待在明處的尹清清看著黃欣欣嚇得不輕,忍不住笑了笑,下一秒,尹清清收斂笑容一臉著急地跑過去。

“欣欣別怕,表姐在這裏。”

一聽,黃欣欣慢慢擡起頭,見到尹清清的臉便緊緊地抱著,抱怨道:“你剛才跑去什麽地方了!我叫你,你都不理我。”

“我去開燈了,沒聽到你叫我。”心裏偷笑的尹清清,心裏卻有一絲欣慰,雖然欣欣被嬌慣壞了,內心深處依然是那麽的單純。

冷靜之後,黃欣欣又恢覆原來的本性一把推開了尹清清。

“誰讓你擅自做主在我家走來走去的!”

“欣欣。”

想要趁黃欣欣沒有恢覆之前本性,尹清清想要借住她心底那份單純來幫助她,這時,門外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一個拎著大包小包的女人笑容滿面走進屋內,一見到尹清清整張臉都誇了下來。

“誰讓你進來的!”

“小姑,我真的不能再等了,其他兩個人都問過了,他們都不認識我媽也不認識姚書記,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姑父了。”

“管我們什麽事!別忘了,姚書記可是犯法了你要你姑父出面,是不是想害你姑父!”說著,尹縐蓮把購物袋丟在沙發上,指著門,不悅的吼著:“請你馬上離開我們家,我們不歡迎你。”

看來今天她是見不到姑父了。

“那我先回去了。”鞠了一躬,尹清清不情願地離開了尹縐蓮家。

深呼吸,尹清清真不知道陳女士還能熬多久!

“你果然來這裏了。”

尋找許多地方無果的武師益,最後還是來尹縐蓮家守株待兔,結果卻看到尹清清從尹縐蓮家中走出來。

黑暗中,突然被武師益這麽一嚇尹清清臉色有些發白的看著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武師益,皺著眉,不悅地抱怨著:“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希望我去哪裏!”黑暗中,武師益沒察覺到尹清清蒼白的臉頰。

低著頭,尹清清從口氣中察覺到武師益有點生氣,這也不怪他會生氣,要是武師益一身不吭地跑走,消失一整天,是她絕對不會放過他,還會把他大卸八塊來消除心中的那股莫名地氣焰。

武師益見她不開口說話,心裏也知道她今天一定在尹縐蓮家中一定很辛苦,彎下腰,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被嚇了一跳的尹清清緊緊地摟著武師益的脖子,瞪大眼睛看著他英俊不凡的臉孔。

“一會兒回去在好好教訓你。”

在尹清清的沈默之中,武師益將尹清清帶走了。

“清清你怎麽可以一個人跑出去,你知不知道全家都在擔心你,怕你出什麽事。”進門,武太上前噓寒問暖的問道。

一臉抱歉的尹清清低著頭,一副我錯了的站在武太面前。

不忍心在繼續教訓尹清清的武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一點吃的。”

“謝謝媽。”

微微一笑,武太直接去廚房親自動手給尹清清做吃的。

“過來,我有事跟你說。”拉著尹清清坐在沙發上,武師益目光深邃地望著她,抓住她的手,語氣沈重地說:“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去見媽,但我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五分鐘的時間總比沒有好,點了點頭,尹清清很珍惜武師益爭取回來的五分鐘。

“清清。”

“媽,你在裏面過的好不好!”

一見到陳女士比之前消瘦了許多,臉色也蒼白了很多,尹清清心裏十分心疼,巴不得自己擁有魔法,把陳女士一下變出去。

緊緊握住尹清清的手,陳女士瞥了一眼武師益,著急地說:“清清別擔心,媽一定會沒事離開這裏。”

“媽,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了,我和師益會在外面替你找證據,證明你跟姚書記的事沒有任何關系。”

“傻姑娘。”撇過頭,看著武師益陳女士表情沈重地說:“師益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清清。”

“媽,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清清。”伸手,武師益伸手緊緊地摟住尹清清的肩膀,距離五分鐘還有三分鐘的時間,武師益直接進入了正題,“媽,我們今天來這裏是想問你一件事,姚書記所說的黃廷博是不是清清的姑父。”

“你們問這個做什麽!”

“之前我們見過了姚書記,他說只有找到黃廷博才能證明你的清白,媽,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挑眉,武師益洞察到陳女士在提到黃廷博的一瞬間,眼神稍微動搖了一下,一看,就知道陳女士一定知道一些什麽事!

“算了,你們還是別在插足我的事了。”

“媽你就別在隱瞞我們了,我們只是想要幫你。”皺著眉,尹清清不是傻子怎麽會看不出來陳女士有事隱瞞。

“哎,其實我進入現在的公司上班一切都是托你姑父,要不是他,我們母女也不知道現在會過著什麽樣的生活。”沈默了一會兒,陳女士還是將此事告訴給了武師益他們。

尹清清萬萬沒想到她們家生活突然改變,一切都是姑父幫助他們。

“接下來呢?”尹清清追問道。

“接下來我和你姑父在也沒有任何聯系了,本以為好好在公司工作,為公司賺取利益眼看公司一步一步走上軌道,結果出了這種事。”

一臉沮喪的陳女士,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遷入了姚書記的事件之中。

“陳素素你的探視時間到了。”

時光總是短暫,她們母女的見面時間就這麽不知不覺到了,離開時,尹清清擔心地叮囑陳女士,“媽,在裏面好好照顧自己,需要什麽打電話給我,我一定會替你送進來。”

“清清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離開監獄,尹清清還是忍不住哭泣起來,不斷的念叨著:“我媽一定在裏面吃了很多苦,你看她都瘦了一圈。”

“別胡思亂想了,我已經交代裏面的人好好照顧媽了,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乖乖的待在家裏面,黃廷博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師益,尹縐蓮是在氣我們之前在武家對她們母女所做的一切,你去恐怕不太好。”皺了皺眉,尹清清覺得她去找黃廷博是最合適的。

“那我更應該去。”

“為什麽!”尹清清不解的望著他。

“我身為武家的人,她恨的是武家,我去解決她們心裏那股仇恨,到時候我們在一起去找黃廷博,替媽作證。”

“不行。”抓住武師益的雙臂,早已經忘記陳女士纖瘦的模樣,尹清清告訴武師益,“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你去只會讓小姑更加生氣,我都已經在那裏受了那麽多委屈,也不差最後一點。”

“你確定自己真的沒問題!”武師益心疼的問道。

“嗯,沒問題,我發現欣欣其實本質不壞,一切都是從小生活在這種富裕的家庭,給她灌輸了一些不好的習慣,內心深處欣欣還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抿嘴微笑,尹清清盡量說服武師益,讓她繼續去尹縐蓮家。

拗不過尹清清,武師益只好點頭答應讓她繼續去尹縐蓮家。

“表姐你就別來了好不好!”

一開門,黃欣欣看到又是尹清清不得不服軟了,誰會受了一次又一次閉門羹還找上門,也許天底下只有尹清清這個白癡。

抿嘴微笑,尹清清依然還是那一句話,“欣欣求你讓我跟姑父見一面,就說一句話我立刻離開,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你走吧,我爸是不會見你的。”說完,黃欣欣再一次將門關上。

門外的尹清清卻不死心不斷的摁著門鈴,導致屋內的黃欣欣捂著耳朵來到客廳,不耐煩的吼著:“媽,你就讓表姐見爸一面吧,她整天來這裏你不煩我都煩了。”

“是嗎?你要是煩就回房間睡覺,要不然,就出去和你那些酒肉朋友玩去。”根本不把尹清清放在眼中的尹縐蓮,完全無視吵鬧的門鈴聲。

跺了跺腳,黃欣欣受不了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再一次吃了閉門羹的尹清清,這時看到了武師益朝她走過來,表情還很沈重,一見到這種表情,她的心就不安分的跳動著。

“清清。”

“媽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神經緊繃的她,第一時間就想到陳女士。

嘆著氣,武師益抓住她的雙臂,安撫著:“清清你一定要先冷靜,聽我把話說完。”

“說,我一定會冷靜聽你把話說完。”

點了點頭,尹清清瞪大眼睛安靜地看著武師益,武師益舔了舔嘴唇,慢慢地告訴她,“媽的時間已經下來了,後天就要公開審理。”

“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時間了!”

點點頭,武師益還告訴尹清清一件事,“我已經查到黃廷博在什麽地方了,也與他聯系過,他暫時無法回來作證。”

“什麽!那我媽豈不是沒救了!”身體一僵,尹清清仿佛被什麽抽取了魂魄,雙眸變得空洞無神。

其實,想要救陳女士也不是沒辦法。

“你姑父告訴我,現在只有她的妻子尹縐蓮可以救你媽。”至於為什麽,武師益也不太清楚。

尹清清只要抓到一絲希望就不肯放棄,使勁拍著門,尹清清撕心裂肺地叫喊著:“小姑我知道你在家,求求你見我一面好不好!求求你……”

一旁的武師益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妻子如此傷心難過,但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在尹縐蓮的身上,尹縐蓮不肯出面作證,那陳女士就要承擔自己根本不需要承擔的罪名。

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黃欣欣也實在看不下去了,來到客廳,不悅的看著心如鐵石的母親,“媽,就算你在恨三叔的妻子那也是過去的事,難不成,你真的要抱著過去的仇恨渡過後半生!”

“你知道什麽!當初要不是那個賤人,我現在會和你爸成為有名無實的掛名夫妻嗎?”一提到當年陳素素對她所做的一切,尹縐蓮就咽不下這口氣。

“那是你咎由自取,爸本來跟三嬸沒什麽,是你自己猜疑心太重,爸才不願意回到這個家,不願意回來面對你。”丟下這句話,黃欣欣踱步朝玄關處走去。

門口,黃欣欣看到了哭泣不已的表姐,擦肩而過時,黃欣欣對她說:“表姐,我能做的就是為你開門,接下來,你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謝謝你欣欣。”擦了擦眼淚,尹清清急切地走進了屋內,看著雙眸憤怒,坐在沙發上的尹縐蓮。

“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一見到尹清清,尹縐蓮大聲的嚷嚷道。

尹清清這一次沒有乖乖聽從尹縐蓮的話離開,邁著步伐,來到尹縐蓮的面前她跪下來了,昂著頭,含著淚祈求道:“小姑我知道你恨我,也恨我媽,但是我求你幫助我和我媽一次,好不好!”

“想要我幫你們,休想。”

尤其是接到黃廷博打來的電話,她內心的火燒的更旺,沒想到幾年不給她打電話的黃廷博,為了陳素素這個賤人,終於舍得給她打電話了。

推了一把尹清清,她警告眼前兩人,“你們兩個在不出去,我就報警說你們擅闖民宅,到時候我要讓你們母女都進監獄。”

遲遲不肯離去的尹清清,告訴尹縐蓮,“小姑我可以坐牢,但是我求你救救我媽,我媽年紀大,經不起那些折磨。”

“救你媽!”尹縐蓮‘呵呵’冷笑兩聲,赤紅的眼眸落在尹清清的身上,“救你媽出來之後,好勾引我老公嗎?”

“不會的,我媽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尹清清發誓向她保證,陳女士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偏偏尹縐蓮就是不相信,點著頭,發出一陣陣陰冷的笑聲,尹縐蓮告訴她,“要我相信,除非你自斷一指。”

“是不是只要我自斷一指你就答應幫我媽作證。”依然跪在地上的尹清清,昂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心如鐵石的尹縐蓮。

“沒錯。”尹縐蓮不相信,十指連心誰會那麽傻自己斷自己的手指。

武師益怒火中天,一把抓住了跪在地上的尹清清,告訴尹縐蓮,“我不會讓你傷害清清,你不作證,我自然有別的辦法救出岳母。”

“是嗎?你要是真的有辦法就不會跑到這裏來找我,也不會任由她跪在我面前祈求我救陳素素。”尹縐蓮挑眉的冷笑道。

“清清跟我回去。”武師益摟著她的雙臂,強行地將她往外拉。

好不容易得到尹縐蓮願意提她母親作證的約定,她不能放棄,閉上眼睛她在心裏默默說了一句,“師益對不起了。”

擡腳,尹清清毫不留情地踢中了武師益誇中央的命根子。

掙脫武師益的拘束,尹清清苗刀桌子上擺放的水果盤中正好有一把水果刀,拿著水果刀,她再一次質問道:

“小姑是不是我自斷一指你就答應作證!”

尹縐蓮覺得尹清清這次是來真的,心裏一緊,嘴巴卻強硬地說著:“沒,沒錯,只,只要你斷一根手指我就替你媽作證。”

“好,希望小姑你說到做到。”蹲下身,尹清清把自己的手指擺在桌子上,咽了咽口水,閉上眼睛把刀往下拉。

在刀與小指親密接觸的一瞬間,尹清清發現有一股強勁的力量阻止了她,睜開眼睛一瞧,桌子上又許多的血,在順著刀刃上的手,她看到了武師益那張鐵青的臉龐。

“師益你怎麽這麽傻!”把刀一丟,尹清清抱著他的右手,心疼地看著刀口。

擡起左手,武師益卻笑了笑摸摸她的臉頰,告訴她,“要是今天讓你在這裏斷一根手指,不如奪取我的性命。”

尹縐蓮被剛才尹清清的一舉一動嚇得腿軟,坐在沙發上,她告訴正在彼此舔傷口的兩人,“好了,我答應你們,替陳素素作證。”

“真的嗎?”尹清清沒想到,尹縐蓮會松口答應替她母親作證。

皺了皺眉,尹縐蓮害怕地看著桌子上的血,告訴他們,“走之前,記得把桌子上的血給我擦掉,還有,櫥櫃裏面有醫藥箱。”

說完,尹縐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廳。

待在客廳的尹清清和武師益彼此欣慰地笑了笑,終於,他們終於可以救出陳女士,一家人可以團聚了。

經過尹縐蓮的作證,陳女士終於離開了冰冷的牢房,回到了家中,原來幫助他們的不是黃廷博而是尹縐蓮,至於為什麽要幫助陳女士呢?當然是希望,陳素素不要利用柔弱來博取黃廷博的心。

只是好心卻辦成了壞事,尹縐蓮也不知道自己打麻將時認識的朋友,居然跟姚書記的事扯上關系,還連累了陳素素。

終於,事情一切都大白於天下,陳女士所有的財產也被沒收,但並不要緊,重要的是他們一家人能夠在一起。

“媽,我很想知道爸當年是怎麽死的!”

從小到大,每當她問起這件事,陳女士總是找其他話來敷衍她,這一次,尹清清無論如何都要知道,她的父親當年是怎麽死的!

“不是跟你說了嗎?你爸是因公殉職,你怎麽還一直追問!”

看著陳女士閃爍不定的眼神,尹清清很肯定陳女士在撒謊,一定有什麽事瞞著她。

“我已經……”

“素素我們做了一桌子菜,你和清清、師益過來吃飯吧。”為了替陳女士接風洗塵,洗去一身黴氣的許文淵,早已經安排好妻子做好了一桌子飯菜。

借機,陳素素笑著躲避了尹清清的問題。

身邊的武師益也擦覺到岳母根本不想說此事,於是,來到尹清清的身邊告訴她,“媽剛回來已經很累了,我們就別在煩她了,讓她好好休息。”

撅著嘴,尹清清很不情願地走進了許文淵家中。

望著一桌子豐盛的家肴,尹清清卻沒什麽胃口,尤其是武師益夾了一塊她最喜歡吃的排骨在她碗中,一股反胃的滋味從心底冒出到喉嚨卻一點都吐不出來,咽了咽口水,她勉強地把排骨吃了下去。

陳女士的事告一段落之後,武師益心想尹清清吃了那麽多的苦,蜜月也沒去成,現在也是暑假期間正好能帶尹清清出去散散心。

房間內武師益悄悄地來到衛生間從身後攔腰抱住了尹清清纖細的腰,頭埋在頸間,語氣溫柔地問道:

“我們一起出去旅行吧!”

“旅行,好啊。”被困了這麽久,尹清清早就有想出去走走,但是她很想去一個地方,慢慢轉過身,尹清清咧著嘴帶著詭異的眼神盯著武師益傻笑。

武師益臉色微沈,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滋生。

“為什麽要回到這裏!”進入屋內,武師益不解地放下所有行李。

尹清清轉身擡手勾住武師益的頸間,昂著頭,調皮地說:“師益你忘記我們在這裏一起生活的時光了嗎?”

“當然記得。”而且還有不好的回憶。

嘟了嘟嘴,尹清清察覺到武師益在想什麽,墊著腳尖,她強吻了一下武師益,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師益你生我的氣了嗎?當初都是我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那種傻事,你就原諒我,好不好嘛!”

故意裝生氣的武師益,見到尹清清的臉孔小可憐的模樣忍不住繼續逗她,俯下身,武師益扣住尹清清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住了她的雙唇,吻的她連氣都喘不上來。

不知不覺跟隨著武師益的腳步,尹清清終於進入了夢寐以求的房間。

“師益。”

“怎麽了!”

氣氛達到恰好處時,尹清清卻破壞了這個難得的氣氛,皺著眉,武師益一臉不悅地看著表情扭曲的尹清清。

“我的肚子有點痛。”

“是不是要來大姨媽了!”

大姨媽!尹清清皺著眉搖了搖頭,還告訴武師益一件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了,我的大姨媽好像一直都沒來看我!”

“你說你的大姨媽一直都沒來!”皺著眉,武師益停頓在半空中,轉動眼珠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怎麽呢!我是不是生什麽大病了,我會不會出事!”

“你的生理課學到哪裏去了!”擡手,武師益敲了敲尹清清的腦袋,還說是建築系的高材生,居然連自己的身體也不了解。

翻身,他穿好衣服之後告訴尹清清,“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可是……”

躺在床上,尹清清撇過頭望了望早已經天黑的窗外,現在就算要去醫院也去不了,他們在鷺江大學根本就沒車,怎麽到市區去!

自然他能說出口,就能帶她去醫院。

“文濤,能不能把你的車開到覆式公寓!”

“呃,你什麽時候回到鷺江的,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許文濤一接到武師益的電話,既驚又喜。

瞥了一眼床上的尹清清,武師益長話短說,直接告訴許文濤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消息,“我剛和我的妻子回來。”

“什麽!你又結婚了!”

悶聲地‘嗯’了一身之後,武師益又繼續說道:“我妻子身體有些不舒服,麻煩你把車借給我去一趟醫院。”

“沒問題,只是你妻子知不知道你現在住的地方是……”和以前一個女同學同居的地方!

皺了皺眉頭,武師益不想多說一句話,只問:“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另外想別的辦法。”

“沒,我馬上把車開過去,五分鐘,五分鐘你就和你的妻子下來,我親自送你們去醫院。”說完,許文濤便掛掉了電話,心裏在幻想武師益現任的妻子會不會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大美女!前任雖然是個美女,卻比不上尹清清那個丫頭。

“小心點樓梯。”攙扶著尹清清下樓的武師益格外小心,深怕她在下樓的一瞬間不下心摔一跤,在還沒確認之前,武師益不好告訴尹清清。

抿著微笑,尹清清看著他如此在乎自己,心裏暖暖的。

“師益這裏。”

樓下,許文濤打開車門主動向慢慢走來的兩人揮了揮手,並好奇,武師益懷中攙扶的人到底長成什麽模樣!

漸漸地,許文濤看到了武師益懷中抱著的女人。

“尹清清!”

“許老師。”

擡眸,尹清清露出了燦爛地笑容,看著下巴長得老大,都可以放下一個雞蛋的許文濤,也不怪他會露出如此吃驚的表情,畢竟誰也沒辦法猜測她會和武師益重新走在一起,就連她自己,也沒想到。

“文濤,你還楞在這裏做什麽?”

合攏嘴巴,許文濤還是無法從這個驚訝中回過神來,坐上車,許文濤一邊笑一邊不可思議的問著身後的兩人,“你們什麽時候又走在一起的!結婚的時候,也不告訴我一下,我也好去參加。”

“許老師你就這麽想知道我和師益什麽時候結婚的嗎?”腹部不痛的尹清清,開始變得調皮起來。

許文濤一聽,無奈地搖著頭,小丫頭的性格還真是一點都沒改變。

“我和清清結婚差不多一年半了。”

“什麽?都一年半了!”許文濤再一次驚訝的長大嘴巴,那豈不是尹清清剛畢業沒多久,兩人就好上了!

一邊笑一邊搖頭的許文濤不在追問兩人怎麽重逢,很好奇,這麽晚了兩人為什麽要去醫院!

“師益身體不舒服嗎?”

“許老師是我的身體不舒服。”

“哦,那一定要好好檢查一下。”

不知不覺,許文濤已經到達了醫院門口,轉過身,對後座兩人笑著問道:

“要不要我陪你們一起進去!”

“不用了,我和清清上樓就好了,你要是累的話就先回去,今晚我和清清會在市區住一晚上。”

“行。”

拍了拍副駕駛座的椅背,許文濤心想家裏還有一個母老虎,要是太晚回去,他可沒好日子過。

攙扶著尹清清進入醫院之後武師益待在b超室門外,靜靜等待結果。

“毅,這已經是我們第三個孩子了,為什麽你就是不肯娶我!”

走道上,剛檢查出來的一位長相清純的女人不斷哭泣,祈求身邊的男人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娶她。

男人不耐煩地把自己的手抽回,咬了咬牙,責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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